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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電影日誌 (2011)
日文片名:幸福の黃色いハンカチ
英文片名:The Yellow Handkerchief
中文譯名:幸福的黃手帕、幸福的黃手絹
年份:1977
導演:山田洋次
演員:高倉健、倍賞千惠子、武田鐵矢、桃井薰、渥美清
《幸福的黃手帕》是1977年的作品,如今看來仍然生猛有力,經典之所以能成為經典,必然有它歷久彌新永恆不變的動人情懷。
有幸在台北電影節的試片場看到這部曾被好萊塢改編,也拍過日劇的經典電影,看完後的第一個感覺,這是一部日本式的公路電影。後來去查了資料,原來《幸福的黃手帕》是改編自美國專欄作家Peter Hamill在1971年10月14日發表於《紐約郵報》的一篇故事,題目是《回家》(Going Home)。
《回家》具有公路小說的雛型,故事講述三男三女的年輕人一起出遊,從紐約搭上前往佛羅里達的長途巴士,車上遇到一個沈默寡言的中年人Vingo,他們都對Vingo感到好奇,其中一名女孩慢慢讓Vingo卸下心防,講出他曾經坐牢,為免妻子難受和不好向孩子交待,於是寫信叫妻子忘了他,不必寫信來,也不必到牢裡探望。如今四年過去,Vingo出獄後準備回家,但他不知道妻子是否還在等他,是否還需要他,於是他寫了信回家,告訴妻子如果還接受他,就在家鄉的大橡樹綁一條黃手帕,他回來遠遠看到就知道該不該回家了……
這個故事在1973年由《黎明合唱團》改編成一首膾炙人口的歌曲《老橡樹上的黃絲帶》(Tie A Yellow Ribbon Round The Ole Oak Tree),早已唱到街知巷聞。
故事的結局如何,相信有看過《幸福的黃手帕》的觀眾都已經知道了,那是非常感人的一幕,如果你已經投入到故事當中,看到這一幕恐怕很難忍得住不讓眼淚流出。
《幸福的黃手帕》完全按照《回家》的故事結構,但改編得相當道地,三男三女的年輕人角色濃縮成一男一女,而且各有自己的故事,使得電影的前半段變得更加豐富有趣,人物的性格也多有著墨,不像短篇故事裡都只是用來烘托Vingo的深情款款。
公路電影都有一個主題,主角總是為了某個原因才踏上旅程,不管是逃亡、尋根、求生、還是護送死者回鄉(這類型還不少呢,我看過的就有《落葉歸根》和《人命派遺經理》)。
《幸福的黃手帕》的主題則是愛和等待。
你用什麼方式表達愛?愛一個人你願意等待多久?《幸福的黃手帕》用了三個人來觀照愛情的面貌,看似平凡的故事,卻藏著人生百態。
三個陌生人因為各自的理由在北海道相逢,一個辭掉工作只想享樂把妹的假流氓阿欽、一個遭男朋友劈腿背叛的火車賣便當女孩朱美、一個剛出獄滿懷心事和秘密的中年男子勇哥。
阿欽長得獐頭鼠目,卻以為自已是萬人迷,遊戲人間,到處把妹,在火車站搭訕失魂落魄的朱美,死纏難打終於邀得朱美上車同遊。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途中到了海邊,碰到獨自上路的勇哥,朱美邀勇哥一起上路,於是三個本應毫無交集的人,陰差陽錯同坐一台車。
前半段的故事其實是放在阿欽和朱美身上的,阿欽一開始就不懷好意,邀朱美一起去溫泉旅館過夜,發誓不會碰朱美,於是朱美答應同睡一間房,但阿欽半夜就忍不住毛手毛腳,朱美勉為其難答應可以親一下,反而激起了阿欽的獸性,打算強暴朱美。朱美放棄抵抗,開始放聲大哭,哭聲太大吵到勇哥,於是過來叫他們不要再鬧,阿欽才乖乖的睡覺去。
這段劇情讓阿欽的個性表露無遺,他不尊重女性、好色、自以為是,這樣的個性怎麼能讓朱美愛上他呢?所以後來才會有那麼一段,勇哥單獨向他訓話,告訴他如果愛一個女人,就該全心全意愛她,被當頭棒喝的阿欽其實有聽沒有懂,直到最後載著勇哥回家,看著那掛滿旗杆的黃手帕,才明白愛一個人原來可以忍受多年的孤寂和等待,才真正知道自己只想玩玩的心態有多麼愚蠢。
朱美的轉折倒是比較傳統,她失意於戀人的變心,結果遇到個追求自己的色鬼,幾次想要落荒而逃。但當聽到勇哥的故事後,又對結果充滿了好奇,最後還成了催促著勇哥回家的關鍵角色。女人難免為美麗的愛情故事感動,看到勇哥幸福的回家,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其實也有幾分可愛,不免流於俗套。
勇哥本應是故事的主線,高倉健演得很好,影壇硬漢的形象也始終如一,但飾演阿欽的武田鐵矢和飾演朱美的桃井薰都太過搶眼,頗有點喧賓奪主。
勇哥的主線就是《回家》的主線,只是電影有比較多的篇幅,可以描述勇哥當初如何認識妻子,以及為何坐牢的故事,來讓最後的高潮更有說服力,更讓觀眾感動。
結局的那片黃手帕旗海,海報早已經破題,而且電影叫做《幸福的黃手帕》,當然不會給你一個悲情的結局,但觀眾明明就知道勇哥的妻子必然還在家裡等待,卻在隨同朱美與阿欽看到掛滿旗杆的黃手帕時,一樣會忍不住偷偷拭淚。
為什麼會這樣呢?你去看電影就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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